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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人类（散仙）×黑蛟

受将龙角推到慕玄面前，轻声道：“给你。”

他脸色有些苍白，即便伤口被隐藏了去，鬓角仍沾了点儿来不及处理的血，金瞳也暗淡不少，似蒙了层灰。

慕玄没去接那对龙角，而是上前一步，掰过受的下巴，要去检查先前的伤口：“你……你为何不听我话？我说了不用就是不用！改天条我自会想办法，你……啊……怎么办……伤口……让我看看伤口……”

他有些语无伦次，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胡乱揩掉受发际处的血渍，又去摸对方的额头，道：“让我看看……墨青……你让我看看……”

受任由慕玄摆弄自己的脸，丝毫不见怒色，只咧开个虚弱的笑，道：“看来作甚，反正也无法愈合，不如将你的操心收好，带上我的龙角，去做你想做的事。”

慕玄痛极似的，眼眶一片水红，声音也变得沙哑不少，仿佛在粗糙沙砾上磨过：“我都说了，我会去想办法！为何你与连鹤……都没将我的话放在心上……都要一意孤行！”

“你们可是我在三界唯二的挚友啊！”

这话几乎是用吼的，带着不可名状的绝望和愤懑。玄鸟恶狠狠瞪着受，把他脸上的错愕尽收眼底，不过片刻，心底因愤怒而起的火又熄成委屈的灰烬，逼得他直想掉金豆子，低头不住揉眼尾。

“慕玄……”受抬起手，欲拉住慕玄，却被后者一掌拍开。玄鸟估计也觉得丢人，头低得不能再低，搓脸的动作十分粗鲁，几乎要将那一小块皮肉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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