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与其所属之派系,玄妙不亚于巫峡之云雨、夜空之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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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他在北省与同僚一起吃了黄米饭,出望仙门,去崇仁坊拜访房琯。
一个人与其所属之政治派系,玄妙不亚于巫峡之云雨、夜空之星变。
有时某人自然就生于某政治派系之中,宛如含元殿朱栏后的桂木;更多时侯一个人会被命运的奇异折转肆意而不可挽回地抛去某种方向,如长江冲去苇叶;只有极少数情况,一个人是主动地选择了某派系。
他被视为房琯一党,可以一直溯因十余年前,那时房琯是名重一时的文儒,幽居陆浑山,他还曾专程前去拜会;去年四月,他露着两肘、脚穿麻鞋逃出长安,奔往凤翔行在,亦是房琯向天子举荐,才获授拾遗之职;任职不到一个月,房琯为奸人所谗,他曳天子裾犯颜死谏,触怒皇帝,被下狱,甚至险些被杀。
种种因由与过往,如一条条铁索,将他困锁于“房琯一党”。对此他无可辩驳,无意辩驳,但又每感不安与不快。
房琯严整的风仪、恳切的虚伪,历来给人从容镇静、莫测高深之感,太平时日,仅凭家世、仪态、谈吐便足以积累崇高人望,高官理应如此,而此刻,他猛然惊觉,房琯几乎是他见过的、历经战乱而变化最小的人。
即便身在中枢,即便上过战场,惨败与毁谤也并未在房琯脸上留下任何饥寒与愁苦的痕迹,其起居之舒适,裘马之轻肥,令他大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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