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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扬晋从射精之后就晕乎乎的,只记得张佑恩稍稍停止,前胸发痒,后来张佑恩又在他身体里高速冲刺,抵在最深处射了进来。
凉凉的精液洒在肠壁的黏膜上,扬晋甚至没第一时间明白那是什么。
突然间他感到心态天崩地裂。
老板,你没戴套啊——怎么能射里面——
我特么是Alpha!
扬晋又羞又惊,张佑恩这时候来扳他的肩膀,一想到还要正脸面对张佑恩,他顺着困意直接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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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佑恩拔出自己的凶器,餍足的大家伙舒服地垂下去休息了,刚才被堵得严实的蜜洞里,粘稠的透明肠液流出一大滩,中间夹带着被冲刷出来的少许浓白。
穴口恋恋不舍地还半撑开着小黑洞,里面充血的肠肉滑腻鲜红,仿佛还回味着粗暴的征战。
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心中名叫成就感的滋味更加茂盛。
拍扬晋肩膀也没有回应,托起下巴尖一看,墨睫紧阖,居然已经被他操晕过去。
张佑恩沉吟片刻,不仅没有怜惜,反而更愉快了。
反正接下来的事情,让他一个人做也能完成得很好,是该让忙碌了整夜的可怜小狗睡睡觉。
从日常打工、被他惊吓、酒吧对峙、荒野开车、做诱饵,到刚才一起探查色欲、在他极优信息素的刺激下被狂肏。
扬晋短短24小时里,任务完成率高达700%,真是令每个将军都赏心悦目的高效。
就算要求苛刻的张佑恩也愿意给他鼓掌。
虽然这是张佑恩的第一次,但耳濡目染,他多少知道要做事后,手指和着剩余的饮用水,再伸进洞里,耐心地将精液都挖出来,把小穴润洗干净。
他克服了很大的诱惑,才没有将自己再度微勃的鸡巴捅进那个诱人的地方。
哪有男人在初开荤后能够浅尝辄止?
但是睡奸扬晋…
真没品。
张佑恩认为只要自己想,有的是办法让扬晋再次跪下来满足他。
他喜欢看扬晋挣扎却无力逃脱的模样,乖乖地打开腿却哭着求他不要了更好,既然生涩的穴已经有了经验,下一次他一定要看着扬晋的正面做。
将扬晋屈服时的每个表情,都放到舌尖细细品尝。
那身给扬晋凑出来的作战服湿透了,张佑恩考虑到扬晋会受凉,给扬晋擦干皮肤后,用自己的毛绒大氅围住扬晋赤裸的身体,把两条在扶手上搭得僵硬的腿放下,以舒适的姿势摆在牙科椅里。
即使大氅柔软温暖,扬晋却好像有些不舒服,紧闭着眼,一直在哼哼,张佑恩摸到他的额头,吃了一惊。
温度烫手,是超过40摄氏的高烧。
如果只是开苞导致的穴里受伤,发炎性的高烧不会这么迅速。
最终在扬晋的脖侧,他发现了那个罪魁祸首。
——一只紧闭的橙红轮廓小眼睛。
这只初生的恶魔之眼还是幼体,非常弱小,正在努力汲取扬晋身体中的养分,试图生长成完整的样子。
张佑恩重重地擦过恶魔之眼幼嫩的表皮,面如寒霜。
他怎么忘了,扬晋看到了那么多模因,还看了那么久:在大厅和完全体交战,在通道里和无数恶魔之眼对视,在一楼四处探索,还在电梯井里抬头看恶魔之眼…
肆无忌惮的代价是疾速投向死神。
短短两小时,扬晋身上就有了最可怖的反应,他不知该夸扬晋勇敢,还是要怒扬晋不自爱。
所幸收服色欲的过程没有浪费时间。
张佑恩拿出小刀,在扬晋脖颈上比划了一下,想到还自由自在的恶魔之眼,他面色阴沉,暂时没有下手。
收服恶魔的时间每多拖一秒,扬晋脖上的模因就更长大一分,要是长得太大,就无法在保证扬晋活着的前提下完整割下这只模因。
走!
张佑恩将色欲放到手心,色欲能够读懂他的心意,钻进他的掌内皮肤里。
走到门外,他对着走廊抬手,梦境般的粉雾光芒顷刻间爆放,燃照了整片二楼,浸没在色欲光辉里的恶魔完全体纷纷互相抽动尖尾,相互残杀直到最后一个也彻底咽气。
食色性也,为了交配而衍生的丑陋欲望,可以不仅仅局限在色欲本身,求偶的卖弄、圈地的霸道、竞争的凶残…张佑恩比色欲之眼更懂得如何运用生物体本能的黑暗。
轻易清扫完整个楼层,血液从远方汩汩漫至张佑恩靴头前。
男人只是冷冷看了一眼,就从容离开。
临走前没忘了在牙科室门前织满密密麻麻的色欲触手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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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晋一闭上眼就掉进噩梦里,早知如此,他宁愿羞红了脸对着张佑恩,也不会选择睡过去。
赤红炼狱里,大地是黑的,随处可见燃起的烈火,比荒野上的草丛还要多。
无数形形色色的恶魔完全体在借着地火锻铁、炖煮、熏肉干。
靠近一看,全都不是人间正常的景象。
冶铁的最终成品是尖锐的鹰嘴巨镰、浑厚的杀人棍,恶魔铁匠用锤子和锥子在镰刀上打孔,下面背着镰刀的是个老年的白发男人,锥子每次被砸下,都钻断他一根肋骨,痛得老人惨烈哭嚎。
炖煮的汤锅里盛满了鲜血,还活着的男人女人在锅里尖叫游泳。
熏肉的铁丝网和十字晾架上零散穿着婴儿的胳膊、小腿,头颅用铁丝贯穿双耳挂在网上,浓烟熏滚着婴儿的眼睛,那婴儿干瘪的眼睛大如铜铃般睁着,死不瞑目。
扬晋不仅目睹灾难的惨象,还是其中的参与者。
整个场景里最壮硕的恶魔反绑住扬晋的双臂,用麻绳套住他的脖颈,还在他的脚下点燃火焰。
火焰慢慢烧烈,扬晋为了逃避被烧死只能双脚离地,然而他一旦离地,他的脖子就会被绳索拉紧,喉咙无法呼吸。
选烧死还是窒息身亡?
扬晋在几次抉择后,不论肺还是脚,都痛不欲生,他最终选择窒息,以求速死。
脖子越来越疼,肺越来越瘪。
终于挨到某一刻,脖颈传来一阵尖刻的疼痛,绳索被割断了,让他从噩梦中乍然苏醒。
还是牙科室的陈旧天花板。
扬晋转了转浸满泪液的眼,也许是没想过自己还能活着,他完全没有劫后余生的兴奋。
额头凉凉的,好像搭着冷水毛巾。
脖侧是和梦中最后一秒钟如出一辙的剧痛,但肺却很轻松,脚也不烫了。
两条大腿酸疼得不像是自己的,腰和臀的深处肌肉异样的酸软。
扬晋操控手指动了动,下一刻,一个人伸来他的手,安慰似地磨蹭他的指尖,让他稍作忍耐,等自己打完电话。
“…蒋卿,这个问题要问你自己。”
“…我很抱歉,我不会过去救你,因为你现在的说话方式挺像谎言之眼骗人的手段。”
“…他们都死了吗?哦,那有没有死在原地?呵呵…你问我为什么这么问,你猜不到吗,我水带少了,路过的时候捡你们的喝一口补补。”
“…我不想聊了。”
通话切断。
坐在扬晋身边的人,俯下身来看他,淡色的灰瞳里含着关切。
“身体还好吗?”
扬晋额上冒着冷汗,艰难地摇摇头,想摸自己剧痛的脖颈。
张佑恩抓住他的手:“别摸,我刚给你敷了药,缠好纱布了,你再休息一下,我去看看谎言的情况,就带你出去。”
他拿起一团什么东西,与大拇指的尺寸相仿。
“你看,我从你脖子上切下来的。”
那是个血淋淋的肉块,翻到正面,是才睁开了一半的恶魔之眼。
扬晋看着那团孤零零的肉,泪不自禁地滚落,打湿了耳窝。
“我快解脱了,是吗,”扬晋勉强笑了下,“你不必挽留我。”
张佑恩缓慢而坚定地道:“不,你命还长。”他扔掉烂掉的模因肉块,张开了手掌,在鲜血流下的痕迹下,一橙红、一粉紫,两只模因本源竖向排列,不同时地分别眨动着眼皮,将血液挡在外边。
“你!”扬晋先惊后喜,不顾伤口的扯痛叫道,“你成功了!”
张佑恩静静地看着扬晋喜悦的面孔。
曾几何时,他还见过父亲的下属对着父亲获得的功劳这样叫,转眼就因为嫉妒将父亲卖给新帝。
不患寡而患不匀,狼子野心,诚难久养。
“是的,色欲非常克制恶魔,我后来的行动很顺利。掌控了恶魔之眼后,我发现人类看见触媒只是被种下了种子,我能够亲自调整感染者的恶魔化进度,不让他们继续变成恶魔。目前我已经全面暂停了恶魔化,不论是你,还是贫民窟里的其他人。”
“你想要一只吗?”看着如释重负的扬晋,张佑恩微笑,“你选一只,我给你。”
扬晋问:“真神奇,模因本源还能转赠吗?”
“自然,这一次能成功你功不可没,我们一人一只吧。”
扬晋注视着那两只美丽而危险的眼睛,陷入了沉默。
在他看着模因本源的时候,张佑恩就用同样的神情注视着他。
扬晋知道这两只眼睛会有多强大,控制了它们之中的任意一个,也许都意味着无限光明的未来。
你看东河在拿到谎言之眼前,就已经把皇帝座下的每个位置都想入非非了一遍。
但扬晋没有野心,他是个没有己身欲求的人,他想不到自己拿了模因本源对心梅和妈妈有什么用。
张佑恩曾在荒野飙车时提到过“开始掌握”他,那时令扬晋汗毛倒竖。
因为他的本质就是这么个单纯的生物,认定了要保护什么,就只做能保护那件东西的事情,从不、永不,有任何非分之想。
“老板,你比我厉害,你拿着吧,”扬晋结束了思考,期冀地看向张佑恩,“它们在你手里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给我就浪费了。”
张佑恩深深看进扬晋没有杂质的墨眸里。
乖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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