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地死在了生机盎然的春天。

预警：重击小布。

-----正文-----

“4月3日”

很普通的一个日子。

赵煦盯着试卷上的日期愣了一下神：离高考只剩下两个月了啊……

这是他一模之后的第一次月考的最后一门考试，上次一模成绩出来的时候正巧赶上大哥回家。赵煦罕见地提了一嘴自己的成绩，提得很生硬，开口之前心脏在怦怦乱跳，说完之后也没有平稳下来。他平时向来都是只吃饭不插话，尽量做一个透明人。所以这次他一开口，饭桌陷入了一个微妙的短暂沉默，最后还是被赵杰自嘲了一下，才打破了尴尬。当时他的筷子都在轻微的抖动，他不敢抬头，也不敢去盘子里夹菜，只是安静地吃着碗里的饭。

那天晚上，他鼓足了勇气敲了大哥的房门，关上门之后，却一直低着头，哪里都不敢乱看，只是小声地说：“哥，我要高考了。”他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房间里极其清晰，过了好一会，那人才缓缓开口，声音沉稳平静：“嗯，好好考。”

赵煦做了很多心理建设，深吸一口气再吐出，贴在裤边的手掐着自己的大腿，疼痛并不能缓解他的紧张，他刚抬起头就被坐在书桌前的人呵斥住：“不许抬头！”赵煦站得像块板子，脖子上好像打了石膏一样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他听到均匀且不疾不徐的脚步声，让他有些莫名的兴奋，身上的血液都倒流了一般，腺体在突突直跳，直到视线里出现一双拖鞋，他头顶响起一阵轻蔑的声音：“把你的歪心思收好，好好考试，听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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