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讲过莎乐美的故事。
-----正文-----
一个小雨绵绵的深夜,罗雅谷打着一把破了洞的伞,步履沉重地走出莳花馆,踏上青石板的街道。
走了两步路,他悲恸地扔了伞,缓缓跪了下来,发出压抑之极的嘶吼,任由雨丝打湿自己。
一个时辰前,他心事重重地走进了娇鸾的绣房。
她就坐在纱幔后,影影绰绰,没有向他羞涩地打招呼。
罗雅谷轻轻撩开帷帐,迎上一双泪光盈盈的桃花眼。
娇鸾未施粉黛,一头乌发瀑布似的披散着;身上一袭青绿色绢纱轻盈盈堆叠在榻上。
“我想问你要个说法。”娇鸾拿出一把短剑横在颈间,泪水涟涟。
“你是不是……讨厌我……觉得我脏……或者淫荡……”
她声如泣血。
罗雅谷的心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攥得血浆迸裂。
一只瘦骨嶙峋的大手死死握住了她的手腕,逼得她松开了手指。
短剑掉落在地上,清脆悦耳。
仿佛怕被灼伤一样,他飞速抽回了手。
但一双纤细的双臂绕上了他的腰。
娇鸾抬头看他绝望得有些崩溃的脸色,泪水浸透了他的白袍。
他终于喃喃道:“我不能爱你。”
泪水缓缓流下。
她从床上坐起身,手指轻轻穿过他的头发,几乎是哀求似的嘤咛:“就这一次,好吗?”
柔嫩的樱唇轻轻触上他干涸的唇。
是春雨吗?应该是吧。
她的味道……竟然是香甜的,像蜜,又不那么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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