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东风泪满衣

-----正文-----

一日前的文华殿内，崇祯召对群臣。

“卢爱卿，此番你抚治勋阳，务必剿灭贼寇，力求除尽。”

“你且放心大胆地干，朕已经为选好了一位同僚。”

“工部军器局主事许衍，刚直耿介，不畏威而怀事国之心，深肖朕躬，即日转任勋阳巡按御史。”

卢象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文华殿的，忧虑甚至盖过了狂喜。

他昏昏沉沉，碰见了焦急的张溥和杨廷麟。

“卢大人！这几日，你看见许衍了吗？他为何没去上值？”

……

卢府内。

“跟我去勋阳，把孩子生下来。”

他声音沉峻。

许凝盯着他，再次看见了银色骷髅和罗刹鬼。

它们两个伏在卢象昇的左肩和右肩窃窃私语，她听不懂它们在说什么。

她喃喃道：“这对你不公平……”

“但我想要个女儿。”

他目光深沉，深深地吻向她的唇。

许凝瑟缩着抗拒，泪水滴滴滚落。

“我……我是脏的……”

他心中的钝痛变成一把尖锐的刀狠狠地翻搅着。

用力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他喉结涌动。

“是我不好……”

又是桃花开放的季节了。

客路那知岁序移，忽惊春到小桃枝。

天涯海角悲凉地，记得当年全盛时。

花弄影，月流辉，水晶宫殿五云飞。

分明一觉华胥梦，回首东风泪满衣。

他肩上的银骷髅轻巧地跃到了庭院的丁香树下，开始踏起复杂的步伐。

春风卷乱了一地花瓣，随着骷髅飞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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