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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楼雾矢和变星霜“面面相觑”。

上次见面还是在牢里，这会儿就在卧房了。

他的眼睛瞎得彻底，问过大夫，都说没可能治好，是忽然瞎的，找不出原因，也就没办法医治。醒过来时，听见另一个人的呼吸声，试探着问：“小霜？”

变星霜答他：“是我。”

那厮便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脸，说什么都不肯见他，他去扯被子，楼雾失就用手把脸捂住，总之就是不见他。

“干什么，”变星霜拉开他的手：“你有什么好躲着我的？”

楼雾失干脆背过身去，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脸，低声问：“我为什么没死。”

变星霜沉默一会，告诉他：“因为我用表哥的孩子换了你的命。几天前，我把他放在京城的幼子接走，如果他不肯给你解药，我会杀了这个孩子。”

为了救楼雾失，他用幼子威胁了李哲，这原本是他最不齿的行为，可死到临头，也不得不做。

“我还有话想问你——你没有背叛过，对吗？”

事发后，柳飞鸿见过他，把与楼雾失见面的细节说了一遍。

楼雾失不回答，再次蒙住自己，声音发闷：“我不想说。”

“嗯？”变星霜戳戳他，他就往里缩一缩，倒是十分有趣，“怎么，你变成含羞草了吗？”

从没见过这样的楼雾失。

楼雾失装哑巴，就是不理他，他等到彻底没了耐心，强行把被子掀开，“我又没有惹你，干嘛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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