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姐

-----正文-----

（十六）

也是季谢尘打小幸运，正巧赶上人家祭日。

青年给他指明方向，却是不好过去，谁知美人二话不说混入其中，身影一闪，便再找不见。

乌泱泱一大片人聚在坟头，汍澜者甚众，唯一女子，淡立众人之外。季谢尘一眼就看到了，无它，单只因为她最最艳丽。

果然。

待到宵禁前，诸人散去，各提灯笼郁郁，一片低泣。

女子回到卧房，等了许久，并不熄灯。待到正正半夜，月辉随云一跃，才听窗棂风动。

“怎么还是走窗不走门。”她叹道。

来人正是浑身素淡的季谢尘，听了这话，并不回应，皱眉：“和姓陶的故事，为何不说与我？还给他生了小孩?”

女人拿走琉璃灯罩，吹灭灯火，双目在月光中闪烁，幽幽看着眼前人：”你又知道我什么了？“多年未见，第一句，竟是责问？未免让人不爽。

“真是你小孩。”季谢尘想起小孩吃吃傻笑模样，竟然心下颇有些凄凄，师父死后，二人就再没有联系，原来自己杀死对方孩子生父，他不愿与这人说起此类尘内人情道理，却不得不问清楚，“小叶子当年师父死后我拿去与他尸骨同葬，如今怎在你女儿脖上？姐姐。”

最后这一声，便是少有的愧疚了。

有多少年没听见？可，现在来叫，又有什么意义？

季谢尘陡然感到一阵掌风，中有杀意，白衣翻飞堪堪避开，左手却因借力喀嚓一声，不解道：“你要杀我？你难道动情，姐姐？对他？师父说过我们不能动情的，不然功法尽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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