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所囚是过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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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他有些沉默，没有再提及他的父母，也没有再谈起这个话题，我默契地配合着，转头去厨房煮了两袋泡面，作为今天我们两个唯一正式的一餐。

两个人安静地吃完，我陪他洗了澡，给他吹干了头发，最后一块躺在床出神。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我该想些什么，我只知道今天过去，很多事情都变了，甚至未来也不可避免地被更改了。

无论是我的，还是他的。

我突然意识到，我这辈子都欠他了。

我既无法刻意回避掉内心中对江赝的愧疚，也无法掩藏心底一隅的隐秘喜悦，来自于这场并非直面的博弈。

但这种秘而不宣的喜悦在我看来是有罪的，因为它是以惩罚江赝的方式来实现的。无论他的选择如何，他都注定无法两全。

人心何其复杂，我忽然有种预感，我或许将一生都陷于这种幽微难明的情绪里，唯一的解就是将我的全部抵偿给江赝，不余遗力。

这是我这个一无所有的人本该做的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光里感觉到江赝看了过来，我于是侧过头，两双疲惫又清明的眼睛就这样在黑暗中捕捉到了彼此。

我看到他冲我笑了下。

“还没睡？”他凑过来窝在我的颈侧，呼吸一点点蔓过来。

我摇了摇头，调整了些姿势把他抱进怀里，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后背。

他轻声说：“正儿，等明天我把家里的一切都还给我妈，以后你可能要陪我一起吃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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