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穿居家服的哥哥

-----正文-----

这是陈恪第一次见到黄霁山穿居家服的模样。

他和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统共就见过五面，对方不是为了赴宴而西装革履，就是板正妥帖地把自己裹在工作套装中。这天晚上，他却一反常态，只穿一身睡衣就来给陈恪开门。

“原来你喜欢浅灰色！还毛茸茸的！”

一照面，陈恪就暧昧地感慨。

“爪子收回去，不许乱摸！”

黄霁山像拍蟑螂似地一把打掉他不安分的手。

公寓的空调开得极低，让人宛若置身深秋的山林。黄霁山很配合地穿了一套绒面长袖居家服，看上去宛如裹了一身雨天的云朵。

“鞋脱在外面，包也是。进门洗手，把胳膊也洗了。还有你这个脑袋……”

黄霁山撇着嘴，不快地盯着黄霁山大汗淋漓的脸。

“我可以洗澡！”

“不必了。洗手的时候顺便把头也擦擦。就用架子上的毛巾，用完直接扔了。”

话音未落，黄霁山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地冲他摆摆手。

陈恪听话地一一照做。

黄霁山或许有轻微的洁癖，他不太确定。

从进门起，触目所及的每一件摆设都被重新清洗过，并按照严格的角度和顺序排列。尽管其中不乏陈恪昨夜的手笔，但显然黄霁山趁他离开上班后又彻底收拾了一番。

陈恪小心翼翼地在纤尘不染的水池中洗过手，看着架子上叠得整整齐齐的天蓝色毛巾，犹豫了片刻，从口袋里掏出湿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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