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说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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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清醒

燕停舟整个人都沉默下来，脸色也不大好。程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也安静等着他，没有言语。

按照原本的计划，他们不该如此仓促，但偏偏发生了意外。

程筠见燕停舟有些撑不住了，安抚一样拍他的背，轻声说：“停舟别急，别急。”

燕停舟靠着程筠，缓了缓，道：“我没事了。”

程筠“嗯”了声，说：“傅檀来了。你现在要和他回去么？”

燕停舟没应。他不知道眼下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所以给不出回答。似乎相信傅檀这件事是他的本能，这相信甚至是有些突兀的，他有时也迷惑不解，不过不会深究——并非他不想深究，而是因为他知道，很多事深究起来，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很难承受。

但燕停舟知道，程筠不会骗他。

话正说着，就见山中风雪刮动，本就荒凉的昆玄山更为阴冷了。

傅檀来得匆忙，也懒得摆笑脸了，阴沉着脸出现的时候，正巧看程筠以保护的姿态抱着燕停舟，而燕停舟正背对着他。他冷笑着，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上衡君，你这是君子作为？”

“和庄主还是比不得的。”程筠冷漠地看他。

燕停舟下意识回头，见傅檀站在几步远处，有些怔愣，他动了动，程筠一用力，没让他回过身。

傅檀见他神色没什么大变化，心中松了口气，招了招手，说：“停舟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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