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温林想，他一定忘不掉这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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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失利可以说是对高三生活的不适应。

周以珩比其他人多花一年，荒废掉的日子不可计数。他甚至不敢细数那些幸福日子对自己带来的致命，正在一点一点摧毁曾经积累的自信感。

当熟悉的试题本躺在桌面，他意外发现竟是和自己高考那年极为相似的题目。握在手上的笔还是同一支，他深呼一口气，绷紧神经做题。

许是考前周温林玩笑话里的好运连同他一起眷顾，考试对周以珩彷佛又变成了小菜一碟。他眼里的题目清晰，不同于上一次的晕眩感。

周以珩全神贯注，他好像又回到高考那一年。不同的是此刻周温林和他在一起，没有危险，他的心很稳定。

等着下课铃敲响，两天很快过去，后排同学往前收走了最后一门科目的答题卡，教室里的氛围不由得松懈下来。

监考老师离开，有人交头接耳讨论，而周以珩仍然坐在原位，他感觉身体的沉重像一瞬间被掏空。

周温林拍了拍他的肩膀，迎接周以珩的是比向日葵还明媚的笑。

周温林半趴在桌上，两指间的笔转动着，他看上去有一点累，但眼里仍满是笑意，他说：“打铃的时候我看见你肩膀松了下来。”

周以珩听着他的话回想，说出的却是：“我看你是没认真在写。”

“我有。”周温林反驳，又说：“我很早就写完了，本来想睡觉的，又想到你说不能睡觉，要我好好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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