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天使，不过是被迫戴上面具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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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悯......”

看着漂浮在结界之后，面无表情地俯视来者的大天使，佐莱脸色完全沉下，指尖攥紧成拳，溅出隐约的火光。

他很清楚那根本不是怜悯会露出的神情，那个性格柔和的温润天使无论在怎么样恶劣的情景，都没有对任何人表现过杀意，对他认为的邪恶者，也只会面露悲悯地施加惩戒。

他确实想看到怜悯对他露出更多的感情，愤怒也好悲伤也好，甚至对他举起利剑也行，只要是怜悯自己的选择，他都会无比欣喜。

但现在的怜悯，不过是被迫戴上面具的傀儡。

其他看到天使的恶魔神情也差不多，或是复杂或是阴沉，只有赫克里恩和桑奇还能保持平静，前者的感情已经被海洋意志剥夺了大部分，即使是看到祈愿身在敌营，也表现不出任何情绪，而后者则是目睹神夺取荣光躯体的过程，早已不对荣光的存活抱任何希望，自然不再激动。

而伊迪斯皱起了眉，原本远处在神殿光芒的辉映下看不清人数，此刻靠近后就能清晰地看出是五位大天使，也能辨认出身份，除了很可能已经被毁灭的荣光外，其余大天使都守在此地，

唯独，不见恩泽的踪影。

他当初亲眼看着恩泽往光明处传送，表现也和其他同伴所述基本相符，可以确定恩泽被神明带走，但若是重归神使姿态，理应现在也作为神的士兵守护神殿，大天使特有的共鸣能力会随着天使的人数而增强，若荣光依然存活，也可能会在其中，不应该被排除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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