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旺的头上长了鹿角。

-----正文-----

我长了鹿角。

前段时间头顶就有些异样的感觉了，痒痒的。稍微摸了摸杂草般的乱发，还以为是因为太久没洗头。

不要幻想文字工作者会多在意个人形象好吧？我又没有对象，独居在出租屋天天就是坐在电脑桌前码字挣钱。有时候通宵完澡甚至都不洗，从转椅上起来就是往床上一躺。

然后今天躺的时候差点没给爷疼昏过去：头上的、与神经相连的什么东西直接撞床头上了。忍着剧痛伸手摸了摸，发现这玩意儿的手感和我妈炖养生汤时用的鹿茸一个样。

“医生，您不用给我指往精神科去的路……”

“x光片的结果已经很清楚了，陆先生。您也承认镜子中看不到您说的‘鹿角’，就还请您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了吧？”医生的眼光瞟向门口张望着等待进入诊室的人，全然不听我的解释。“我还有其他病人呢，下一位。”

“我真没给您开玩笑啊医生！”我急了，明天要交稿，我可是和编辑磨了半天才换来一上午来医院的时间，这要是无功而返了，下午赶稿时我都气儿不顺：“不信，您自己摸！”

我抓起医生的手就往自己头上角的位置放——之前我在家里镜子前确认过好多次了，这东西真真切切地长在我头上，虽然看不到但是能摸到。

“松手，陆先生！松手！”医生的脸刷的一下白了，门口的等待的人也蹬蹬蹬地跑走，随后就是被走廊回音放大数倍的尖叫:“保安！有人医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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