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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雪落了一夜,第二天清晨,陆家公馆三楼朝南的客厅里,传来一阵钢琴声。
曲调沉重,悲伤,如同在黑暗中哀恸的人溺死于自己流淌出的泪海。
宋嘉言一夜未睡,为了祷告自己逝去的初夜,他拖着残败凌乱的身体,眼帘安静地低垂,修长指尖落在琴弦上,生疏地弹奏肖邦送葬曲第三乐章,曲中的每一个音符,都代表着他的灵魂,轻的,重的,高低,错落,深深震颤到公馆的每一个角落,暗映着他未来绝望而灰败的人生。
钢琴声一会儿沉重躁郁,一会儿安静舒缓,穿透至楼上楼下,左右邻里,九百平的大公馆,有半个公馆的人都在他的琴声中醒来,还恍然以为今天要去参加谁的葬礼,下了床之后才记起今天是陆庭颂与宋嘉言新婚的第二天,窗外大草坪上的婚礼残局还未撤去,经过一夜大雪淋漓,圆桌上的玫瑰花冻得焉了,花瓣落在桌布上蜷缩沉睡,露水残浓。
陆庭颂离得最近,醒来身边没有人,穿上浴袍遮住胸前咬痕,走出房间,宋嘉言坐在他的钢琴前,用昨日婚服的白色蝴蝶领结的细带绑着略长的头发,低头露着白皙脖颈,以及颈肩交界处略后方的,带着咬痕的红肿腺体,昨夜,宋嘉言被他彻底标记,成为了他的Omega。
一身白色浴袍裹住昨夜被折腾得青红交错的瘦弱身躯,宋嘉言整个人笼罩着一股悲伤的气息,双手痴恨地弹劾着他昨晚的罪行,像一个刚结婚就死了老公的披麻戴孝的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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