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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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周志勤所料，李牧大概是定了要上调，对他们局的工作很是不上心了，这次全国性的学习培训他也只露了一次面。当他来到会议现场的时候，别人追过去跟他说话，他都爱理不理的，反倒是见到黎淼上前来自我介绍之后还主动多说了几句话，将旁人的眼球都吓得掉了出来。黎淼很快就和李牧定下来一起吃顿饭，美其名曰来见识见识鲁菜。

李牧很给面子，说家眷也会来。

时间定在三天后的晚上，黎淼虽然没有四处宣扬他和李牧搭上了线，但是别的省来的财务处长一看李牧对他的架势就知道两人关系匪浅，于是闻弦知雅意地渐渐开始跟黎淼这个年轻人热络起来，有事没事都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套近乎，话里行间甚至捧着黎淼。黎淼虽然知道这是连锁效应，但是心理上难免会有那么一点儿膨胀，这些人不乏比自己有资历的，还能做到这样，真是叫人很享受，他的骨头缝儿都轻了三分，那快乐不亚于刚刚成为财务处长时。

在去帮周志勤办红玉的事情的时候黎淼再次意识到自己对周志勤不了解的地方还很多。

这不全然指周志勤的性格，更多的是指他一点不了解周志勤背后的关系网，以及维持这个网的途径。

黎淼对玉石其实也是一知半解，根本算不上懂，只是比完全的外行稍微好点。但是当他看到那个什么鉴定师给他的那块红玉，他觉得这简直是对普通市民智商的侮辱。且不说那颜色都染得不专业，就是玉的手感和质地也不会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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