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正文-----

10.于奈

白时中慌张跑进楼里，一把关上玻璃门。

胸腔剧烈地起伏着，他扶着门喘气，玻璃门被擦得很干净，可以很清楚看见外面的样子。

那些人没有冲上来，也没有离开，他们站在草坪上，一动不动，眼睛死死盯着他。

一时间，空气似乎凝固了，周围安静得可怕，白时中能听见自己的喘气声像破旧的拉风箱里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地方显得格外突兀。

突然，一只手拍上了他的肩膀。

白时中像只受了惊吓的小鹿，猛得转过身体，眼睛惊恐地睁大。

身后的人离他太近，鼻子撞上了他的胸口，又酸又痛，睁大的眼睛里泛起一层水光。

白时中吃痛地捂住鼻子，视线上移，是一张之前见过的脸——在餐厅笑得诡异的男人。

离得近了瞧他，他的脸和嘴巴都苍白得吓人，像是死人，或是用透明蜡烛烧铸而成的。

白时中脸色更白了。

于奈满意地欣赏着身前少年惊惧的眼神。

漂亮的大眼睛里染上激烈的情绪，整双眼都生动极了。

这样的眼睛应该待在他精心制作的收藏瓶里，在收藏瓶里这双眼睛永远都会这么好看，这么诱人。

他会将它做成标本永久保存。

他会凝视着它，占有它。

“我亲爱的小时中，你要跑去哪里。”男人笑着说话。

手落在了白时中的眼角，指腹冰冷，寒意几乎渗进皮肤。

白时中感到不安想要后退，却被男人滑至脑后的手牢牢控制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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