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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大复习周没有课程安排，离开课表约束的程启安几乎失去时间概念，直到西门斜对面的小区门口挂上了“喜迎元旦”的红色横幅才迟缓地意识到原来一年已经走到尾声。

完成两场线上考试后的大部分时间他都和谢望帆泡在图书馆里。虽说是一起，但其实和一个人也区别不大，一来两人专业交叉科目并不多，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各自对着电脑屏幕顺提纲理知识点，二来毕竟是图书馆，在这种场合交头接耳太不像话。

这座城市的冬天不下雪，窗外枝桠上的绿叶落了小半，因此看起来不像夏天那样茂盛，只笼在单薄的阳光里，明而不亮。

越临近考试图书馆的人就越多，相比于一众还在埋头苦干的同学，七点半就已经收拾好东西的谢望帆显得格外清新脱俗。

程启安写完最后一道高数习题，单手扣上笔盖后快速整理好个人物品，把背包提上右肩，轻拍了下正低头看微信的谢望帆手臂，示意他可以走了。后者摁熄屏幕，起身拎上背包，把椅子向内推，两人随即离开了。

第一场线下考试安排在一年的第一天，大抵是学校希望以这种方式给同学们的新一年开个好头。程启安把拉链拉到最顶端，往上提了提遮住大半下巴，声音被风揉散了似的，“去哪？”

谢望帆报了个餐馆名字，程启安点头，于是两人向校门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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