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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奉星如仰脸喘了一喘,他抹去泪水,又看了柏淑美一眼,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他忽然发现此时此刻此际此地,他还能说什么呢?言语可以犀利如刀,剖开血淋淋的胸膛;言语又那么乏力,在人心面前,言辞无论如何漂亮,也只是浮夸的辩解。
奉星如定了定神,他再一次抚脱丈夫的手,低头转身,脚步沿着来的方向,又原路返回。柏千乐追了两步,扯过他的手腕,怯弱地恳求,但奉星如拒绝了他的挽留:“放手,千乐。”
他的拒绝其实虚弱而低微,几乎是他们彼此才能听清的气音,但柏千乐还是怔怔地松开了手,奉星如眼里有种也脆弱也坚决的情绪,钉子一般卡住了柏千乐满肚子酝酿的话头,令他再也不敢上前一步。目睹奉星如此刻灰败而萧条的背影,他忽然生出一种不详的恐惧。
奉星如坐在柏兰冈的沙发上,其实在人在极端的心境或者变故下,理性后退,主宰思绪的反而是一些飘渺而无从捕捉的意识。奉星如没有多余的心力分辨此刻的光景何如,他的神思慢慢回拢,他发现自己其实并不太难过。类似自伤、自怜、或者悲哀之流,他也不曾它们阴翳的蒙蔽。他甚至发现自己并不意外,仿佛那样的指责,好似他在梦里已有预知,始终会有面临它的一天。只不过这句话于今时今日,从柏淑美嘴里落地罢了。若不是他,也会是其他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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