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残缺。”

-----正文-----

蒋方未领着陈琢又回来了。

蒋自为双眼无神躺在床上，宽大的病号服遮不住他身上的痕迹，蒋方未翻开他的衣领扫视一遍，然后在一旁坐下。

小陈在门边没有往里走。

“小陈回来了。”蒋方未说。

蒋自为缓慢蜷起身子，拽过被子遮住自己。

“他是我找来的人，成蔚没有为难他。今后还是他照顾你。”蒋方未继续说，“你和余方朔的聊天我看过了，他是一个有点小聪明、耽于享乐的表演型人格纨绔，我有些担心他要拿你寻开心，把你的希望升到顶点，然后再狠狠抛下……”

“我没有希望。”蒋自为说。

“什么？”

“我没有希望。”蒋自为重复，“如果活下去每天是这样，我会想办法弄死我自己。”

蒋方未早想到这一层：“我知道，所以我叫小陈继续照顾你，我和他重新签了合同，你出任何事小陈都要负责任。觉得离谱？没什么离谱的，这是小陈最好的选择，小陈母亲早亡，父亲一直卧病在床，他靠哥哥姐姐拉扯长大，现在他的哥哥因为过劳倒下也住进医院，他需要钱——自然你没有义务帮他，你也可以随心所欲，小陈很漂亮，他想挣快钱也有别的路子，或许比为我工作来钱更多更快。怎么样，蒋自为。”

“无耻。”

“各取所需，想要得到什么总要承担相应的代价。不过我和成蔚说了，在你的事情上，小陈可以全权代表我。”蒋方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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