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娥当院长时，小荷会和其他孩子一样坐在院内的教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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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娥当院长时，小荷会和其他孩子一样坐在院内的教室中，认真地听老师羽毛般轻柔的声音，说这句话如何解释，那段历史怎样发生。

朦胧的语言与文字蝴蝶般向小荷飞来，盘旋着落在她的身上，她躺在其中，伸手去抓握飘散在空中的吉光片羽。

蝴蝶牵着小荷在故事中飞舞，她的眼睛明亮，看不清其中的背景、意义、导火索，只隔着一层雾触摸人类重复千年的执拗，将之与自己的生活排在一起，一片一片地找到对应的拼图碎片，“啪”得一声按上去，拼出这是欣喜、这是悲伤、这是分离、这是爱恨。

欢喜是济娥的米糖。

悲伤是死去的小狗。

分离是从院门走出去再没回来过的朋友。

爱恨是…爱恨是什么？

小荷出生在一个没有爱恨只有生存的地方，命运带着她一路奔逃至今，让她在沿路的空隙里读到了陌生的景象。

她拿着疑问去找济娥。

爱恨啊…

济娥望着眼前的小荷，她是一个正在落入青春期的少女，魄人的情愫在她们的体内疯长，任何大人对此都要低头躲避，躲避灼热的未被毁灭的真诚。

他们贪求，他们恐惧。

他们搜肠刮肚，绞尽脑汁，小心翼翼地回避人生中难以直视的真相，东拼西凑地给出一个漏洞百出的应答。

孩子们捧着这样的答案，她们相信，她们前行，当她们意识到奉为圭臬的回复是一场欺骗，是灯笼鱼吊在巨口前的萤火时，往往已经走到了一个难以回头的角落，将一切推翻是更大的噩梦，于是顺着往下走，免去从头再来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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