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出门前还猜测该在部队的人，此时却出现在总部。

早知道就不吃食堂了。薛钰宁想，都怪牧微明那个乌鸦嘴，猜什幺什幺不准。

她就不该信他。

当场撞见未婚妻和陌生男子共餐，对方还长了副惹是生非的模样，纪远云却面色沉静，从口袋里扯出一张干净的淡粉色手帕。年代久远，有些褪色，角落用亮黄色毛线绣着歪歪扭扭的星星图案。

他帮薛钰宁擦去额角汗珠：“没想到你们还认识了。”

“殷存帮了我点忙。”薛钰宁说，视线在那碗酸辣粉上飘忽，细碎青葱沁入红汤，“办退伍的时候。”

汗都擦完，还沾了点粉底液的颜色，纪远云收起手帕，方正叠好，再帮她把一缕不太听话的头发摆回原位，“是吗？谢谢你帮忙照顾宁宁。”

他说着感谢的话，头没有偏过去，殷存便也对着薛钰宁说话，还笑，“不客气。”

见他展颜，薛钰宁双眸刚刚闪烁，耳畔一声清咳。纪远云目光尖锐，她又清醒，讪讪着，“没想到你们也认识。”

纪远云和殷存不是一个师的，兵种更不同，除了历年表彰大会，几乎没有碰面的可能。

“如雷贯耳。”纪远云率先启口，“我爸常说，大殷委员长家，虎父无犬子。”

听着像夸人，其实他在暗讽殷存靠爹上位。

殷存又不傻，都这幺骂他，他听得懂。

小笼包要凉了，再吃无味，他放下筷子，“家父也说，每回去探望薛老都能遇上纪部长。还说他家儿子也一表人才，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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