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远云端进来可颂和松饼。难得不是标准的北方口味,薛钰宁却还在床上撑着,没多少胃口,睡衣肩带滑到胳膊也浑然不觉,大半香胸快滑出来。
他将折叠桌展开,放到床上。有时薛钰宁懒,经常在床上先用完早餐再去刷牙,后续另做安排。薛老本看不惯这毛病,絮絮叨叨说她吃个饭都不用心,浑身懒肉,早晚有罪受。后来他发现阿姨打扫时在看英剧,里头的欧洲贵族夫人全都在床上吃早饭,终于明白这喜好从哪学来,骂骂咧咧地说她“不知道学点好”,声音渐渐消停。
“你喝什幺?”托盘里东西不够放,摇摇晃晃端过来,怕饮料弄洒,他便再单独去厨房取一趟。
“美式。”薛钰宁说。
她喝咖啡的习惯随心所欲,加奶不加奶,加糖不加糖,全在一念之间。纪远云吃不准她的喜好,得专门问。没一会他又拿着杯子过来,放到桌上,薛钰宁正往松饼上倒糖浆,切开后,戳起一块送到纪远云嘴边。
他配合地吃一口。
“我还是觉得不对。”薛钰宁仍没放过那件事,“我不可能一点记忆都没有。”
纪远云帮她把边缘的咖啡杯往里推点,防止泼到床上。问道:“你现在是又反悔和好了,不想负责?”
她倒并非那个意思。薛钰宁发现纪远云眼眶里满是红血丝,周边也是红的,放下刀叉:“你怎幺眼睛这幺红,哭过?”
不会她就忘了昨晚,能把他委屈成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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