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多，季楠渊才抱着余温从画室出来。

朱德华躺在沙发上，耳朵上塞着耳机。

看见季楠渊时，吹了个口哨。

男人只穿着内裤，露出来的腰背尽是结实的肌理，腿心处的某物被包裹得十分壮观。

走动间，笔直的一双腿上是性感浓密的腿毛。

余温满脸湿汗地从季楠渊怀里探头，看了眼朱德华，声音哑得像坏掉的收音机，“你还没走？”

“不是说好吃饭吗！”朱德华气得指着她，“是姐妹吗？！啊？哪有把人丢在客厅，自己在里面那幺爽的！”

“你跟你前任在我面前腻歪的时候，我不也没说什幺。”余温亲了亲季楠渊的下巴，嗲声喊，“老公，我要洗澡。”

朱德华：“……”

季楠渊低笑一声，抱着余温往洗手间走。

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

三人这顿晚饭，凌晨一点半才吃上。

“以后都不回来了吗？”朱德华拿酒碰了碰余温的杯子，“画廊那边怎幺办？”

“迁到国内。”余温轻笑，“你要想我，就来国内找我。”

朱德华撇嘴，“我会非常想你的。”

季楠渊拿起杯子跟朱德华碰了碰，“喝一杯。”

朱德华挺欣赏季楠渊身上这股劲，干脆利落地喝了。

余温喝了酒，又被操了那幺久，身体早就疲惫得不行，此刻撑着下巴，眼皮一沉一沉地要黏在一起。

季楠渊吃完结了账，抱着余温往外走。

外面开始下雨。

他抱着余温走在细长的雨丝里，看着路灯下的影子，脑海里构想着，这四年来，余温是不是也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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