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荣燊变了，又好像没变。

方盈盈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似的，醒了，顾荣燊又恢复了以前她熟悉的模样，还是那样木讷刻板枯燥无味。

只世间往往有种轻易被忽视的错觉叫做自以为，迷惑着那些胆大的人继续肆意妄为。

这天，方盈盈向往常一样，在家吃过早餐后，便让司机将她送回公司。

在地下停车场，司机才刚将车驶走，方盈盈就从自己的手提袋摸了车钥匙，开了自己的车。

黎敢今天难得放半天假，那家伙软磨硬泡，非要自己陪一陪他，方盈盈心软，又想着是很久没有宠幸他了，这便也就从了。

自己开了车，往黎敢的公寓去。

这时的她怎幺也没有想到，在她的车子驶出了停车场后，立马便有一台神秘的黑色小车跟在了她的后头。

顾荣燊今日的打扮显得与平日截然不同，一身不起眼的黑色，还戴着鸭舌帽，压下的帽檐将他的大半张脸都遮住了，阴影也顺带掩去了他的所有情绪。

他一路跟随着方盈盈，直至将车子驶到了黎敢所住的公寓楼下。

他坐在车上，亲眼目睹着方盈盈下车，然后上楼。

顾荣燊看了一眼手表，早上十点。

如是用石头雕刻而成的沉思者般，顾荣燊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坐在车上，直到再次见到方盈盈的身影。

四个小时，足足四个小时。

顾荣燊的观察力非同一般，无须与方盈盈近距离接触，便已看出了她上楼前后那丁点细微的不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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