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卿面无表情,步子却有些慌乱,要不是此刻在这考场里出不去,他当要把那妇人捉来质问一番。
她如何敢?如何敢这般戏弄自己。
男人念及那日比量过衣裳后无法言喻的暗喜,此刻更是恼怒至极,她偏生有这样的本事。
他已完全不记得那妇人当日说了些什幺,他以为,以为衣裳合身……罢了,她果真没有半点心肝。
原来竟是给姚修做的。
她言之凿凿说不愿与他一处,权当听不懂他的暗示,却与他人私相授受。恐要回永安是假,哄得他松口另跟他人才是真。
陈元卿觉得可笑,待他走至殿旁时,眼底已经笑意全无,浑身犹似浸在冰水中般,靠近他都能觉出几分冷意。
“谦之。”顾徽坐在主位上许是瞧出他的异常,问了句,“可是哪里不适?”
陈元卿摇头,走到顾徽身边笑了:“大人,我无事,刚才略扫看了眼,今科人才济济,大人您功不可没。”
顾徽很是受用,指着身旁的空位道:“圣上也可安心了,谦之坐会儿罢,且还有两日。”
待三日过去,不止是考生身子受不住,连监考的官员个个都是面色难看,遣了轿子、马车来接走。
陈元卿让郑或将马车驶去麦秸巷。
郑或看眼已渐暗下的天色,大人今日从贡院回去,府中老夫人定要问及的,去娘子那处怕是不妥。他迟疑了瞬仍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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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金刚梳洗完,陈元卿人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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