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益听玉萝絮絮说她昨日是怎得过了中秋佳节,探望母亲时,母亲又说了哪些他们小时候在京城的趣事,神情很是专注。
他一双眼儿一瞬不瞬地瞧她,教她不好意思起来。
她粉面含羞,擡眼看他,又有几分嗔怪:“哥哥怎地不好好儿休息。听爹爹说,每年皆有考生出了考场是被家仆擡回去的。哥哥这九日必定累得很。如何大清早奔了书院来?”
廷益擡手理她鬓边垂下的一缕碎发,道:“哥哥只看看你,听你说会儿话便回去。”
玉萝手儿被他牵住,先前不曾觉出甚幺,这会却觉得廷益手心热烘烘有些异常。他伸手帮她理鬓发时,手指触着她脸颊,亦是十分滚烫。
她温软手儿回握他,又踮着足,伸手贴一贴他额头,肃道:“哥哥!你这是发烧了!手心、额头这般滚烫,你可是一点不曾觉察?!你身子没有旁的不适?”
廷益笑起来,白皙如玉的面庞上有些病态的潮红,却更为他添得几分俊美。
眼前的玉萝才是他殷廷益的娇娇,见了他有一点不适,便心焦责问,必不会对他不理不睬。
他望着她道:“娇娇可是会不理我?若是我没看好娇娇,教娇娇受了旁人欺负,娇娇便这辈子都不理我了是吗?”
玉萝见他答非所问,说话儿驴唇对不上马嘴,想他已是烧得厉害,道:“哥哥速速回去,寻了大夫,好些服药将养几日,不可大意疏忽了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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