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时间不长,无外乎是索要五千万赎金,再断指断脚的恐吓威胁几句,约定好送钱地点,便一鼓作气掐断电话。
电话这边的蔡珍珍是泪流满面,可电话那头的菜鸟阿良兴奋得恨不得蹦起来。
切断电话,他再度给友人拨通,一张嘴就是报喜:“嘉乐哥,多亏你,那阿婶已经答应我要求,这样一来,赎金我们可以拿到双份,到时我一定给你包个厚厚红包。我们坐船的事情,还要你帮忙打点。”
被唤作嘉乐哥的年纪也不大,但有一双浑浊双眼,这瘾君子正得意地呲着牙齿狞笑,哼了两句,心里其实另做打算,不甚牵动腹部还未痊愈的的伤口,还倒抽两口凉气。
单手掰开手边的药瓶,吞下一把止痛片,干咽。
等到神经舒展一点,他才捏着手边的半根香烟直接按在老旧的丝绒沙发上。
几日不见,吴嘉乐已经用靳政付给他的那眼线费用离开了弥敦道,确切来说,当晚他就捏着牛皮纸袋直接冲进旺角的地下赌场。
这里空气中都是汗臭腥臊与金钱的味道,吃喝住全免,还有二十四小时可以作陪的大波小姐。
前三天吴嘉乐将手中的钱翻个四番,白粉吸到嗨,睡了不只一对鲍嫩汁多的姐妹花,可是能翻盘的就不能叫做烂仔,第五天时,他又将身上所有现金全部赔给赌场。
还倒欠了二十多万赌债,光是利息,一天就是三分利滚利。
叫人永远还不清的那种高利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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