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星阑是等到一切都平静下来之后才知道在他像疯狗一样暴怒与无助的夜里,在舒岑的身上发生了那样的事。
这直接导致了他小一个月的消沉,这种消沉主要表现为一看见舒岑就嘤嘤呜呜地过去抱她,然后拿脸一个劲地往她颈窝里蹭,文斐然形容这样的画面和酥酥讨食区别不大。
作为一个从头到尾消息都最迟缓的一个人,文星阑却是最真情实感为舒岑心疼和生气的,他牙龈上火了好几天,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越想越替她生气和难过。
但他没有问,也不敢问的是舒岑为什幺当时没有告诉他。
不是第一次的,又一次没有告诉他。
他每次这幺想胸口就闷得一阵钝痛,然后又再一次在床上辗转难眠,直到窗外置近黎明时分才浅浅地睡了过去。
好歹又是二十多个小时没合眼,文星阑这一沉就像是沉到了梦境的底端,再次睁眼的时候,竟然看见的是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
熟悉是因为这里曾经是他的卧室,陌生是因为他早就搬出了这里。
白家老宅。
他一个鹞子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直接掀被子下了床,门外的老管家正准备敲门,被他足足地吓了一大跳,平日里机器人一般的面孔也终于有了一丝裂痕:“……少爷,您今天起得可真早。”
看见老管家的瞬间文星阑背后的鸡皮疙瘩一下蹿了起来,如同被雷劈了一样站在了原地。
因为这位白家的老管家应该在四年前,也就是在他读大学还没有搬出白家老宅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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