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被贺西楼扯散了几颗扣子,她挣扎,露出更多的事后痕迹,从锁骨绵延到胸口。
那碗长寿面打翻在地,汤汁飞溅,蛋糕糊满餐桌,一片狼藉,安萝手上奶油抹到贺西楼身上、衣服上,到处都是。
“你别碰我!”
“就碰了,”贺西楼一手握住她擡到半空的手,下一秒,她左手就要往他脸上扇,被他扣紧手腕反绞到她背后。
安萝气极,擡脚就要踹过去,却很快就被压制,背对着他被压在餐桌上,动弹不得,薄外套被扯下肩头,她后背的吻痕也都暴露在贺西楼眼底。
他一向不屑于用强,稍微做点什幺就能逼得她像狗一样爬到他身边,今天却一改往日作风,那点浮在表面的温和不复存在,阴沉沉的,丝毫不在意是否会拉扯到自己的伤口。
安萝只能感觉到他指腹缓慢抚过她肩后的皮肤,看不见他此时的神情,他沉默不语,却仿佛一把钝刀碾在她骨头上磨。
“贺……西楼……”
她始终是害怕他的。
贺西楼黑眸微敛,拿纸巾擦掉黏在她头发丝上的奶油,松了力道,长久的静默后淡声开口,语调轻描淡写,“多久了?”
安萝四肢僵硬,“……什幺?”
“从你回来,多久了?”贺西楼重复,把人拉起来转过来面对着他。
院子里的梧桐树绿了又枯,已经两年半了,937天。
“记这幺清楚,每天数着日子过的?”他笑了笑,“是不是就盼着三年之期早点到,但我是那种言而有信的人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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