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鞠躬！”张叔叔表情严肃，中气十足的下达指令，李立强站在他身旁，两个人一起弯下腰，对着李长昆上尉的墓碑鞠躬。

“再鞠躬！”张叔叔和李立强又一起弯腰，对着墓碑鞠躬。

汐止的空军公墓，阳光温柔撒落，安静的山坡，只听到远处传来的蝉鸣。

“三鞠躬！”李立强弯腰鞠躬，站直了身体后，却看到身旁张叔叔却仍弯低了腰杆，九十度对着爸爸的墓碑。

好久之后，张叔叔才站直起来，看着墓碑出神。

“长昆.....”张叔叔颤抖着张开嘴，轻声的说，“立强很争气......在部队发展的很好，应该很快可以升中校......”

”你儿子，比咱两都争气......”张叔叔突然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欲言又止的说，”......咱两的儿子......”

张叔叔突然转过头看着李立强，脸上难得出现羞涩的表情。

张叔叔伸出手揽着李立强的肩膀，李立强也转头看了一眼张叔叔，害羞的笑了一下。

张叔叔揽着李立强，转过头去看着墓碑，微笑着说，”.....是咱们两的儿子......”

蝉鸣声愈来愈响亮，回荡在空军公墓朝西的山坡上。

回去的路上，踩着青翠的草地，走过一个又一个雪白的墓碑，李立强跟在张叔叔后头，张叔叔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温柔的看着李立强。

李立强走了上去，走到张叔叔的身边，跟着张叔叔一起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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