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一半,陆津已经频频接酒,眉眼似乎都有醉意,他今天露出诸多笑容,似乎认真愉悦,唇角耀眼弧度让旁边少女看傻了几次眼睛。
再度举杯,他手无意识摸一下肩头,施妙音在一旁小心戳戳他肋骨,担忧他肩膀仍未痊愈抢伤,陆津按下她手指,仍然笑着与对面向哥交谈最近销货价格,向哥看起来是个强悍粗人,说着现在销货每况愈下利润,再度倒满一大杯直接走过来敬他。
嘴里还是那句恭喜今日喜得爱女,从今往后他们便要听他话事。
也许是场面过于温馨,各路人马豪气万丈,仿佛一场寻常老友聚会,也麻痹少女紧张心情。
那是一杯装啤酒玻璃方杯,一杯下去足有半斤,施妙音脸上有急色,终于按耐不住。仿佛疼在他身上的伤变成扎在她心口的刺,一下子从座位跳起来挡在陆津面前冲向哥讨好着笑:“阿叔,我替干爹来接,他枪伤未痊愈,我担心……”
她话毕,一桌人脸色邹然难堪。
她算什幺东西,如果不是为了陆津已拿到账本,单凭不敬也当场甩几个耳光。
连忠老一派慈爱脸色都变得阴森恐怖,他扭一扭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开口沉沉问道:“什幺枪伤?阿津你受伤了?我们竟然都没听过。”
陆津伸手扯她胳膊,五指力量之大几乎要将她腕骨捏碎,声音轻飘飘的仿佛真的醉了,“哪有的事,听她信口拈来,小孩子还是吃屎年纪,童言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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