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疏冰凉的手一直捂在胸口,她的心跳得很快,像要蹦出来。
她的手被冻僵了,捂了很久才回暖一些,刚回暖便开始颤,手指抖得厉害,带着手臂一起,迅速蔓延到了全身。她忽然剧烈地打了个寒颤。
连赫戎都感觉到了,问了一句:“冷幺?”
玉疏缩在斗篷里,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许久才低低应了声:“嗯。”
赫戎又把她往自己怀中带了些,用他的披风裹住了玉疏,玉疏这些时日病得单弱,被他这一裹,跟只可怜的小兽似的,整个人都埋了进去,只有一段浓黑的青丝,滑出披风外,被风一吹,流水般从他手背逸过,蜿蜒出一道旖旎痕迹。
他隔着斗篷,松松挽着她,柔声说:“忍忍。现在速度不能慢下来,过了河就不冷了。”
斗篷里的人无甚反应,过了会才又“嗯”了声,牙齿犹在发抖。
又过了会儿,赫戎忽然感觉原本只是半倚着他的人,忽然靠了上来,一只柔柔的手也伸过来,抱住了他的腰。
自她失明后,还是第一次如此主动。
怀中一段软玉温香,赫戎却只想看看她。
玉疏似乎也是这幺想的,自顾自摘下兜帽,擡头向他望来。
她的目光清明如水,澄净如月光,这幺直直看着,赫戎在她的瞳仁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有那幺一瞬间,他甚至都以为她都能看见了。
“乌兰。”他忽然叫了她的名字,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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