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一步步地，走下楼梯，沈依静不嚎叫了，而是死死地盯着门外，眼神里露出疯狂。

张小软浑身颤抖起来，她往后退了几步，门缓缓打开了，露出了张朔风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一丝不苟的发型，定制西装，嘴角带着疏离又礼貌的微笑，仿佛刚刚从新闻中的市长讲话中过来。

他藏在眼镜后面的眼神落在了张小软身上，微微笑了起来：“好女儿，你终于回来了，怎幺能离家出走呢？爸爸很担心你。”

在张小软过去的十几年人生中，他们虽然是名义上的养父女，但张朔风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过她，而是像对待一条令人厌烦的癞皮狗一样无视她，张小软怀疑在他心里，自己和他根本不是同一个物种，遑论以父女相称。

“张……张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张小软一边徒劳地往后退，一边哀哀道歉，沈依静却极为兴奋，用残缺的四肢在地上划拉着，去抱张朔风的小腿。

“小母狗乖，主人一会再来疼你。”张朔风擡起脚，用鞋尖蹭了蹭沈依静的如同人偶般精致而僵硬的脸，沈依静发出一声呜咽，不愿意放开他的裤脚。

张朔风脸色一沉，狠狠踢在沈依静胸口，将她踹出去一两米：“不听话，就要打！”沈依静在地上翻滚了一圈，痛苦地蜷起身体。

“她……你……你怎幺能……”张小软快说不出完整的话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张朔风笑了一声，向她走去：“乖宝贝别怕，她只是爸爸的狗，你是爸爸的宝贝女儿，怎幺能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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