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策马回了营帐,禄海在帐子门口等着,见二人都是衣衫不整,这也便罢了,陛下突然单独带了方昭仪去跑马,以他对陛下的了解,去做什幺也能猜到一二。
但马行至身前,禄海才眼尖地看到燕齐光的外裤、靴子和狂骢的毛发上,都有零星血迹,淡淡的血腥味也随之传来,禄海大惊失色:“陛下,您受伤啦?”
燕齐光先下了马,才把嫮宜抱下来,闻言沉着脸摇头道:“朕无碍。内中省的人是愈发无用了,不是特地圈出来驯养猛兽的那块地方,怎幺有狼出没,明日再叫人去扫一遍,好好查查这是哪里的疏漏,今日狼能进那里,明日进了朕的营帐,都未可知!”
禄海听得背后冷汗淋漓,忙恭声应了,正要去吩咐,又想起一事来:“方才定安伯已从江南赶过来了,见陛下不在,才走的,说明日再来觐见。”
燕齐光眉间才疏散了一点,先见一旁嫮宜亦是疲乏不堪,想她刚刚不仅身上劳碌了,精神上也是饱受惊吓,柔声道:“朕今晚有事,你先回去,好好歇着。”不由又吩咐禄海:“你亲自送昭仪回去,看那边安置妥当了再回来,你方主子今日受了惊吓,别忘了叫丫头们上一碗安神汤来定神。”
又继续对禄海道:“阿耀的脚程倒是比朕想的还快些,江南水患之后,那片局势朕悬在心中已久,你即刻叫人请他来,朕要连夜垂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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