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的七晕八素的扈娘在漱口后,终是好上了丁点。
“你不一起离开吗?”扈娘靠着滕邑的胸膛,轻声问着。
滕邑安抚似的摸了她的头,一会便将那溜下颊旁的的碎发捻至耳后。
“我留下来善后,之后与你们会合。”这时的滕邑连问都没问过都卫的意愿,便将他划至可以随时为扈娘做出逃兵,甚至牺牲奉献的那方了。
在扈娘未解释与状况不允许下,他是不知道这人在扈娘的心目中处了什幺位置,可见扈娘待这人熟稔、眼神又是愧疚时,他多少明白,这人该是扈娘一直藏在心底的那位吧。
哪怕扈娘不曾言说,可那时不时透露出的遗憾与缅怀之色,又如何让人不知心中住了个人呢?
今日得以见着,也算是了却一桩隐于心中的暗事了。
所以也于这当口留下,成全他们。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她。
借着这段时日,他了解她,而她又何曾不了解他呢?
“这里有什幺好善后的呢?”她看着他轻笑,眼里悬着泪,“你是不是嫌弃我怀了别人的孩子,才要趁着这时候离开我?”
“你是不是早就厌了我?倦了我?”
“我没厌,也没倦,更没嫌弃妳……”滕邑干巴巴的说着,只因他没否认那想离开她的话。
扈娘一瞬就伤透了心。
看着他,说着,“是谁跟我说,管他叫爹的?”话落,直接抱住他,“你不走,我也不走!”
“孩子只认你!我也只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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