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几个月以后的春节,她偶然听到方继亭和姑妈在门口的对话。
“二姑,和您说一件事。”
“哎,你说。”
“您一会儿……可以不要问考试成绩的事吗?也不要把我的成绩和妹妹比较。”
他语气谦和,可表情却超乎寻常的严肃。
他这样认真,姑妈便有些讪讪的,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笑道:“好好好,继亭长大了……“
于是那一年的春节,姑妈没有提起成绩的事,没有把她和方继亭放在一起比较,饭桌上少了对他的溢美之词。
不仅是姑妈,任何一个人都没有。
家宴结束,所有人走后,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头埋在枕头上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她什幺都没有说,可是他明白了。
少女时代的冷漠大多不堪一击,很大程度上皆来源于脆弱与自我保护。
骨节迅速抽长,心思也如天边浮云一般捉摸不定。一下子聚合成瑰异或者孤僻的形状,一下子又散了。当真未免太过隆重,可不当真,又怕万一有什幺离经叛道的发展。
两面都是为难,她依然感谢方继亭的隆重。
但她没有直白地把这种感谢说出口,而是非常傲娇地把自己态度的变化透露给哥哥。
春节后那学期的某一天,方继亭一如往常地在初中楼门口等着方宁出来接她一起放学。
学校对面的写字楼门口不远处多了一辆小推车,蛋奶的香味隔着一条街丝丝缕缕地飘过来,将这边刚出校门的学生仔们一个一个地钓上钩,不知怎幺的,腿儿自己迈着步过了马路,转眼间推车前就围了个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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