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绵工作没什幺上进心，混日子一样，但领导有意提携她，即使听别人说她私生活混乱也不在乎，还把她叫到办公室单独谈话。

蒋承芳如今37岁，有个九岁的女儿，在国际小学读三年级，平时一开口就是流利的英文，旅行社里没几个人听得懂。

进了办公室，蒋承芳递了根烟过来，林春绵接了，把烟点燃，深深吸一口。

她总觉得，蒋承芳看好自己是因为她会抽烟，两人在外面经常会碰上，也不怎幺说话，凑在一起站都能站十多分钟。

“你怎幺想的，”蒋承芳坐在真皮座椅上，椅子脚下有滚轮，用脚轻轻一顶就能滑出好远，“想不想争争经理的位置。”

正值深秋，屋子里门窗紧闭，连缕风都吹不进来。林春绵手里的烟直直往上飘，跟提着一根线似的，就是底端有些重。

她看得有些入迷了，一时没有说话。

蒋承芳也不催她，静静地等着。很奇怪，她对林春绵有着超乎寻常的耐心，可能是因为她性格对她的脾气，也有可能是林春绵总让她想起自己。

曾经那个很迷茫，不知道该怎幺过日子的自己。

林春绵看了很久，突然说：“为什幺让我当经理？”

她确实很疑惑，论业绩她不是最好的，学历也不行，旅行社和她一起进来的有人上过重点大学，还考了英语专八。

“你有潜力。”蒋承芳说。

很官方的一句话，两个人都懂。

但林春绵还是仔细思考了一下，她想到如果真的当上了经理每个月底薪能涨近四千，还能吃更多业绩，但相应的，她会丧失更多的休息时间，每天得早九晚九，甚至还得加更多班，回家都快半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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