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的第一天，到的时候已经十点，要熄灯睡觉。

我和带我这个新生的“老生”睡在一张双层床的上铺。

寝室很臭，正常的八人间，四个双层床。

有个床只睡了一个人，是老师，守着我们睡觉的老师。

这个寝室有19个学生，只有7张床可以分。

有两个双层床拼在一起，上铺下铺分别横着睡了5人、6人。

剩下两个人没有床睡，在地上铺一层被子，身上盖一层被子。

横着睡在拼床上的人被子盖不住脚，穿着袜子伸在床边，有的袜子有洞，嫌冷，裹了好几双破袜子。

“这是哪？”

我问带我的女生。

“没事，习惯就好了。”

她答非所问。

“你们操你妈不想睡别他妈睡了。”

老师吼了句。

我裹进被子，被子也是臭的，是老师从一个柜子里翻出来的。

说是最新的被子了，给我还算便宜我了。

眼泪止不住，她拍了拍我的背。

我不习惯。

醒的时候我被她拉着，她给我套好迷彩服，拉着我出去集合。

还是慢了。

教官不开心了，所有人做了一百五十个深蹲。

我贫血，有点晕，叫解散的时候我被拉着就跑，还是跑在了最后，我磕在门框上，哐当一声。

“你是不是不服我？新来的。”

教官跟着进了寝室，一脚踹倒了旁边做完深蹲在喘气的学生。

“我没有啊。”

我慌乱，因为我看到他向着我走了。

“你砸门当我没听见了？”

他拽着我头发拖到了阳台，擡脚给了我几个中鞭腿，砸在肋骨，每一脚都用着力，我听到他的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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