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璠用手扯住他的袖子，仰着头，脸上苍白到了极点。眼泪也不受控制滚落，打在他手上的血蝶上。

蝶翅震了震，鳞毛被细碎的水珠溅湿。

“呀。”江逢轻描淡写地叹了口气，冰凉烟杆顺着她的下巴滑过，声音微哑：“怎幺这就哭了，我还没干什幺呢。”

楚璠艰难地喘着气，手攥得极紧，艰涩道：“阿兄到底怎幺了……”

“别害怕。”他在檀木椅上磕了磕烟杆，清脆的响几乎要敲击在楚璠的心脏上，不以为然道，“你看过了，他又死不了，不是吗。”

那个剑骨小子他早就觉得没意思了，江逢更想在她身上琢磨子微的影子。

昆仑子微，幼时被弃，在深山独修，和他差不多的经历，江逢怎幺都不明白，凭什幺就是他，得了神剑的青睐。

这个人，无欲无求，高高在上，像是游离在世间之外，怎幺会对一个不出挑的凡人，另眼相待。

江逢挑起了楚璠的下巴，指骨顺着她滑嫩的颈间摸下去，喃喃道：“让我也试试，到底有什幺好。”

他摸上去，一下下往里伸，楚璠像是在冷水里泡着，眼神黯淡无光。

直到江逢俯身，黑发飘到她衣领里里，想要把头凑下来亲吻。

楚璠猛然退开一步，腕上的藤蔓绞住了他的手臂，坚硬无比，江逢没料到她会突然袭击，被绊住了一息。

就这一息也够了。

楚璠拔出昆仑剑，剑光映在她脸上，唤着：“子微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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