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 voyage au Mali
到了后半夜,陆冉断断续续地咳。
她咳醒了,让他滚下去,不要睡床。
沈铨收拾了半天房间,她靠在床头,睡眼朦胧,在他把香水瓶放进包里时,一下子怒目圆睁,蓦地跳下床,夺过瓶子去浴室,哗啦啦全倒了马桶,薄荷巧克力也扔到垃圾桶。
做完这些还不放心,披着衣服在房里巡视,想起自己包里有盒绿箭口香糖,舍不得扔,嚼了几口呸地吐掉,拿起漱口水发现也是薄荷味儿,沉默片刻,和口香糖一起冲下水道了。
然后想起阿尔马蒂别墅里新种的一丛薄荷,恨不得长双翅膀飞过去铲了,厨房里的薄荷盆栽也换成罗勒叶。
柜子里还有一包ABC清凉款卫生巾。
两管云南白药薄荷牙膏。
……到处都是吐真剂、照妖镜、地雷。
沈铨哄了半天,发誓自己不会抱着卫生巾和牙膏等日用品吸薄荷,是那瓶香水太邪门了,她才半信半疑裹着被子睡下。
他自己却睡不着了,天还不亮,就去乱哄哄的集市上买了一大捆在萨鲁姆试过的草药,伺候她煮水喝下去,果然好了一些。离开学校时,伊琳娜说这种药必须连续服用十几天,否则容易复发,他们当地人从小就喝,有强身健体之功效,没副作用。
春节过后,陆冉的感冒又拖了两周,每晚乖乖在宿舍熬巫婆汤,闻到那味儿就想吐,等感冒好了,大白天也总是没什幺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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