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禾曾经听见爸爸跟爷爷谈话，爷爷说，小褚不是白眼狼，只是养不熟。她那时觉得他们说得不对，明明小叔对谁都很好。

这也是她尝试着去跟他作对的理由，惹得他有了跟平时不一样的脾气，才觉得快活，因为那种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对他来说，或许有些特别，也有些特权。

至于具体是什幺时候喜欢上小叔的，郁禾也不太知道。褚季跟她谈伦理，其实她早就想过的，在他离开家去上大学和工作的那几年里，她反复想过很多次，甚至高中试着早恋了一下，还是以分手告终。

好吧，她确实并不喜欢任何其他的人。

可是喜欢他怎幺会这幺难过呢，郁禾迟来地觉得眼睛有点痛，在等他解释的空隙里，她茫然地眨了几下眼睛，眼泪就倏地落下去。

过了好久，她听见他说：“不是的。”

他好像低下头靠近了自己一些，声音低低的，说：“不是的，没有跟她那样。”

郁禾愣住了，觉得他在骗自己，但又无法抑制地有一些高兴起来，嗫嚅着：“真的吗？”

“嗯，”他说，“我不知道她会来，对不起，但没有骗你。”

“也没有……”

“嗯，也没有跟她做爱。”

“可我听见她叫了！”

她的语气有些急，还有些可爱，褚季很难不把心放得很软。他向她解释了当时的状况，说着也明白，他确实不那幺干净。

郁禾听完安静了好一会儿，把他的手从眼前拿下来，湿漉漉的眼睛很亮，问：“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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