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献章知晓多少并不重要，檀永嘉敏锐抓住一点，他言语当中虽字字句句充斥不满，可这不满并非来自她的卧底身份，而是她厚此薄彼的行为。

事情还有回旋余地，可檀永嘉并不想用她为何独待权赋停不同为引子，展开与戴献章的谈判。

当年救人究竟是对是错，檀永嘉自己都有些搞不清了。

戴献章吼完，房间又归于死寂，半晌，他似乎冷静下来，坐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

檀永嘉也回过神，深呼吸，坐回原位，开始打感情牌，“你什幺时候知道的？”

刀刃血淋淋落下，幻想斩灭，戴献章最后一张赌牌轰塌。

檀永嘉承认来的猝不及防，却又恰到好处。

他爱上的女人果然没让他失望，不爱就恨，纯粹从头延续到尾。

“重要吗？”

檀永嘉看向戴献章的眼神逐渐抽空，似乎陷入回忆，“昏迷时候，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到我真的失忆，还梦到权赋停醒来，你念佛经给我听，样子特别认真，我还和纪仲升有了孩子，说实话，钟烬没了之后，我只在那个梦里最开心过。以前，我总要担心自己那天会暴露，又会被谁捏住命门，背刺一刀，活得一点也不轻松。”

她的梦，戴献章也做过。

“戴献章，几年之前，我也看过喜糖。”

檀永嘉双眼聚满离别，所有美好确幸通通被一个叫钟烬的人唤走。

戴献章想，是了，没他们，檀永嘉早就是新娘子了，运气若再好些，现在应该当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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