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门的把手上覆着一层铁锈，柳檬将之握住，轻轻推动。

刺耳的吱呀声响起，铁门沉重，费了几分力气才推出个能挤身的入口。

灰尘惊起又落，柳檬走回楼梯口。

偏头一看，叶柠正靠在门后的转角处。

许是怕她误会，叶柠事先开口，“我怕出意外，就跟过来了。”

柳檬早就能感受到叶柠想要保护她的心意，又怎幺会介意她的跟随。

她笑了笑，“没事。只是我母亲雇你只是放学回家那段时间，这样是不是应该多付你一份薪水呀？”

少女的语气很轻快，全然没有被方才发生的事影响。

叶柠听出她话语里的调侃之意，她唇线微动，顺着柳檬的话应答，“不用的。”

柳檬闻言，偏过头来，目光多留了一瞬，而后轻笑了一声。

“那我们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地踏上楼梯，走了没几步，柳檬似是想起什幺，好似随意地开口发问，“刚刚我们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

叶柠心念一滞，诚实道，“听见了一些。”

“嗯哼。”柳檬不置可否地点头，又走了几步，这才说出接下来的话，“我最后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吧。”

叶柠眸光一动。

的确，她听见了柳檬对林宛白所说的那些话，凭对柳檬的了解，叶柠本以为她会给一个否认的回答。

但叶柠听得很清楚，柳檬对林宛白说：她对林宛白有过一刻的心动，她或许会喜欢林宛白。

在那一刻，说不上来是什幺心情，叶柠只知道自己心里泛出了一种阴暗的、酸涩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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