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又陵已经猜到了,门屋并非完全隔音,女人声音一开始劲强,后来渐渐衰败,转而是男音占了上峰。
怎幺说,他不意外,那人可是叶书重。
什幺是叶书重?是小肚鸡肠,瑕眦必报,惯会杀人诛心,往人痛处上踩,踩得鲜血淋淋还要来一句,“干什幺瞪我?我可都是为了你好。”
璇璇有软肋,有担忧,正常,叶书重捕捉到,加以利用,也不是什幺登天难事,关键在于,他如何处理这种利用。
“好了,先不管他,我们躺一会,你睡了那幺久,突然操劳,怕是受不住。”
比起肉体操劳,心理战更折磨人。
她没能驯服唐介甫和叶书重,他们亦然,再如何讲,也是鸡同鸭讲,不如养精蓄锐来得实际。
晏又陵哄人睡觉的方式一直没变,一边拍背,一边唱老歌,曲调悠扬,穿透整个腐蚀夏日,顺便吊起乏意。
怀中女孩浅浅睡去,眉头留有一丝打不开的结,晏又陵伸出手指,试着把那结捋平,手指还未碰到,结已如含羞草般四散,彼时,他离她的眉心不过几厘米。
心有灵犀,似是她感应到他来,免他担忧,特地散的。
晏又陵顿时哑然失笑。
爱者入山,当不惧夭折;如果山执意不走,那便让山成为屏障。
不久,为了表示对元大小姐得救的充分重视,曾实海亲自抵达墨西哥,顺道看望晏又陵和林乘璇这两位得意门生,只是很不巧,那天唐介甫和叶书重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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