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半，季河送走了最后一个迟到的患者，结束了今天的会诊。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踱到门口往外看了一眼，发现外面差不多是一片漆黑。

虽然不远处立着盏路灯，但因为太过老旧，光线根本照不了多远。

这里路段偏僻，路灯又暗，晚上基本没什幺人会走这边，因此其他的店早就打烊关门了，也就只有他一家小诊所到这个点还开着。

望见空无一人的街道，季河转身回去，伸手把穿着的白大褂脱下来，想着今天应该可以收工了。

叮咚——

身后传来了感应门铃发出的提示声。

有人来了。

季河把脱到臂弯的白大褂又穿了回去，“你好？”

到访的是一个有点奇怪的女孩。

她低着头，用长至膝盖的风衣紧紧裹住身体。这样冷的天气，她既没有穿裤子也没有穿裤袜，只露出一双光裸的小腿，也难怪她似乎被冻得有些发颤。

“快进来吧。”季河贴心地走过去将诊所的玻璃门关上，隔绝外面的冷风。

他领着女孩到后面的会诊室，边走边询问她：“哪里不舒服？”

“……”女孩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身体依旧有些颤抖。

室内已经开了暖气，怎幺还抖成这样？

季河心下奇怪，又追问了一遍，女孩却依旧沉默。

季河转念一想，或许是某些不好意思说出口的症状，于是他指着办公桌后半掩的帘子，里面有一张看诊用的床。

“如果不方便说的话，到里面去给我看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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