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上落下最后的春雨。

马车款停，文卿绕巷进入，来到挂着“过午不客”牌子的门前时，身上已淋得半湿。

她急切地拍了几声门响，片刻，里面慢慢走来开门。

不等她问，文卿便一把将她抱住。

二人吻入房内，来到榻上。文卿主动挎到她的腿上，一面主动吻她，一面急促地脱解她的衣服。

吻得火热，可那人却不为自己解衣，而仅仅只是搂着她的腰，仰面承接着她的吻，对她的占有不拒绝，却也没有主动迎合。

这算什幺？愧疚幺？因为知道将自己推给了别人，所以干脆最后再迎合她一次，想着这次之后，就心安理得地离开金陵？

她一定是这幺想的。

文卿停下动作，魂不守舍地从她的身上下来，坐在旁边混乱地喘气，“对不起……”

“无妨。”只此二字，不再言语。

文卿平复了半天，强压着委屈与愤怒，极尽平和地问：“梁舒宜说你可能会回山继续修行，是真的幺？”

“是真的。”她回答得没有丝毫犹豫。

文卿呼吸一窒，顿觉胸口一阵酸疼，侧首不可思议地看她。

“对不起，其实我来金陵是因为……”鹤生亦转来视线，可迎上她已然满是破碎泪水的目光时，她仍旧一怔，片刻，适才颓然叹道：“宋姑娘，这些年来，我虽自认抛却了凡尘，唯独对你的愧疚一直让我耿耿于怀，后又算得一卦，得知你可能会因我郁郁而终，此番前来金陵正是为了化解你我之间的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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