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森几乎是三步化为两步走到了女人身旁,大半夜,他还是穿着衬衫,黑色的衬衫,像黑夜里的使者,静悄悄地取人性命。
那幺高高在上,意气风发的沈泽森,那幺一败涂地,狼狈不堪的程乐然。她输了,输的彻底,输给了命运,输给了时间。
可沈泽森赢了吗?
他们之间真的有赢家吗?
沈泽森这才恍然,如果程乐然输了,自己才是真的输了。如果他想要的结果,如果他胜利的战利品,就是他面前支离破碎的程乐然,他情愿输的是自己,他情愿从来没赢过。
光影下,程乐然看不见他的表情,背着光的男人俯下身,而她不知为何,有些害怕,似乎是刚刚以卵击石的命运太过悲痛,程乐然下意识躲避,侧过了脸。
意识到对方回避的男人心碎了个彻底。
但还是尽量轻手轻脚,将人慢慢抱起,慢慢搂进自己的怀里。
连鞋子都没来得及脱,就靠在床上的男人,把默默流泪的小女孩,他的小女孩,抱在了怀里,就像从前一般,一下一下轻拍她的后背,吻着她的发丝,帮她顺气。
但与从前不同的是,少年常说,别哭了,然然,不要哭,而男人会用少见的温柔,低哄:
“哭吧,然然,想哭就哭,不用害怕。”
六年,整整六年的委屈,就在此时此刻倾泻而出,怎幺死咬着嘴唇都不管用,就像丧家之犬被人踩在脚底,不甘心的哀嚎,杜鹃啼血猿哀鸣,嘶哑又难听,震碎了那颗同样支离破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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