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宁听到身后的开门声和脚步声，调整了下情绪，抓着手机快步往外走，脸偏向另一边，没让贺时看到。

“我出去接个电话。”

她已经极力控制情绪了，但声音还是有点哽。

贺时愣了一下。

外面的风很冷，岑宁没戴帽子也没戴围巾，冷风呼啸，刮得她脸生疼，她却毫无察觉，在树底下站了一会，眼睛涩疼得厉害，泪水模糊了双眼，泪珠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倔强地没有掉下来。

喉间一片苦涩，就连心都涩得发疼。

坚持了很久，在眨眼睛的时候，终究还是没忍住，落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僵硬得几乎站不动，嘴唇冻得颤抖，她终于感受到了外面的寒意，把手缩进睡衣里拢了拢，往前走。

“有事？”贺时清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岑宁脚步一顿。

她没有回头，也没思考贺时怎幺会跟出来，只说：“外面的天气好，我想走一会。”

“把大衣穿上了再走。”

岑宁喉间一哽，话在里面绕了几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她稳了稳思绪，擡手擦掉眼角上的泪珠，转身的时候嘴角扯上一抹笑：“贺总怎幺出来了？”

一惯的甜美笑容，却带着些许勉强，眼圈是红的，凭添几分破碎感和脆弱感。

她哭的时候，也很好看。

贺时只见过她美艳动人的模样，看起来什幺都不在意，心事隐藏得很深，头一次看到她哭，愣了少顷。

肯定是很要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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