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怒吼,带来了大雨。外面大雨,四处漏风的烂尾楼里面下小雨。
秘书拧了下脚尖,咬着口腔软肉,皮笑肉不笑,“如何,季总?”
“让我死。”季骞五根指尖全部是血,暗红色和掀起的灰尘搅在一起。
“死可就太痛快了。”
“我偏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果然是条好狗,和你的主子一样阴险。”
秘书被激怒。突然一声巨响,平地惊雷炸开。与此同时,枪声被掩盖。
枪声。
季骞却未感到任何疼痛,来不及看清楚如何发生,秘书就应声倒下,小腿汩汩冒血,手里的枪掉下深渊。
他的脚松开,季骞完全脱力,颓然要掉坠落。
甚至没有时间回顾这混乱复杂扭曲的一生。
季骞再次闭眼,等待肉体的四分五裂。
想象中的粉身碎骨没有发生,另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他本能回握。
两只手腕腾空互相握紧。
南天远半个身子探出台阶,单手抓握季骞,另一只手撑住两个人的力量。
季骞睁眼,“天远?”
难以置信四个字无法形容他的诧异。记忆中青春稚嫩的脸,已然成熟。仍旧冷静克制,就在上方望着他。
“季叔,你后面为什幺不再去我家了?”
南天远艰难滞涩地问。刚经过一场追逐打斗,而秘书还苟延残喘在身边,他却见到了杀父仇人。
很长一段时间,南天远甚至无法分清,南仲冬的悲剧到底该归罪于谁。
宋仁礼,季骞,还是南仲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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